生日快乐

下午五点,提起旅行包,对着老妈丢下一句:“我走了。”然后就出门了,搭上了去火车站的公车。我要去找他。

列车是下午七点半的,所以时间很宽裕。检了票上了车,自己的座位靠窗,还不错。更不错的是这次附近没有带小孩的老女人,这种邻居最恶心了,上次,还有上次的上次,都遇到过。

开车没多久,坐在旁边的几个年轻人就提议打拖拉机。他们邀我参加,我浅浅笑笑说不会,拿出walkman和笔记本,任凭音乐和笔尖在我脑子里涂抹着。没有望窗外,因为看多了会觉得很头晕。

车行至半夜,旁边的人已经没有在打牌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想让他们跟我搭话,所以就闭上眼睛假寐着。睡得着才怪呢,反正一个人在火车上我是睡不着的。

凌晨五点,天都快亮了,可火车停在铁轨在就不走了。车厢里闷热难闻的味道让其他的乘客开始浮躁起来,我也有一点。不过上次走同一条路线,十个小时的车程晚点五个小时都过来了,我只希望别又晚点五个小时就得了。

到达终点站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九点过的事了,晚点三个多小时。呼了他一下,留言说火车晚点,可能会晚几个小时到。然后就到火车站旁边的汽车站,继续搭车。

空调大巴的座位比火车硬座舒服多了。拉上窗帘,啃了几口饼干,喝了点水,迷瞪了一会儿。

途中小睡了两觉,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下雨了,那这样的话大巴在高速公路上也不敢开快,时间方面自然要慢一点。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在修路,车行得就更慢了。

到达他所在的城市,已经是下午快两点的事了,比原订的计划要晚了差不多五个小时,不过总算是到了。

呼他,问他有没有给我订房,回答是没有,心里只有两个字:“果然”。他说了一句:“等等,马上就再给你打过来。”然后就挂下电话了。过了一刻钟,我坐在去他现打听来的酒店的出租车上。

其实这家酒店也是我选中的,因为携程推荐的。携程在这座城市推荐的酒店有两家,一家金牌推荐,一家银牌推荐。金牌的是家四星级酒店,我自然住不起,所以就这家了。酒店地址不错,市中心,两星,勉强能达到三星的房间,价格也两百出头,将就了。

Check in的时候,本想要间单人间的,这样就只有一张床。目的嘛,嘿嘿,就不用说了。不过后来想想算了,干吗啊我这是。

把行李扔进房间,然后就出去买了点吃的用的,再回房间洗澡。洗澡水不错,流量够大,我对酒店就这一点要求,满足我了我也就满意了。

坐火车本来就很脏,而且又是夏天,所以出了一身的汗,头发也粘乎乎的。更可悲的是,我居然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赶路。现在身上是洗干净了,可总不能在酒店里洗衣服吧?看着躺在椅子上的白衣,有点惨不忍睹的感觉,骂自己一句:“有病”。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呼他,告诉他我住的房间号,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坐在床上看电视。五点过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他现在已经打算离开了,等一下就会过来。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跑来看我,觉得自己好臭屁。

马上就要看到他了,心里有一点兴奋,但却莫名其妙地变得非常轻松。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电视机遥控被我按得嗒嗒作响,可是我等啊等,怎么都没有等到他的影子,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窗外已经黑尽了,只有些人造光源反射到天幕上的颜色。

本想和他好好大吃一顿,可到现在他也没来,我也饿得不行了。拆开今天第二袋奥里奥,一个人撅在床上啃。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袋奥里奥味道好怪。咬一口,强烈的甜和苦在我的味蕾上肆虐地蔓延。第二口,我却尝到了淡淡的一点咸,那是我的眼泪。

吃着吃着,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说不清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哑着声音说句:“请进。”他进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他的朋友。

一进门他就跟我解释,说他同事拖着他不许他走,非要吃他一顿才放他走。我没有问那他的朋友是怎么一回事,那不礼貌,看样子是他朋友开车送他过来的。

过了几分钟,他朋友说要回家去了。他也说还要去送钥匙给谁,他们就一块离开了。可过没多久,应该是他刚下楼然后又折回来了。我没有问是怎么搞的,不该我问,也不归我管。

就这样,我们俩坐在房间里看电视,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他跳到我的床上非要我给他按摩。心里想着:“今天这么一大堆事我都一句没说,而且我两天一夜没睡,又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耶。”可手下还是乖乖地按着。

偷偷看了看他的脖子,第一次下狠劲咬他的地方,早就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也是,要有什么痕迹那还了得。忍住想再咬一次的冲动,一切都不一样了,现在我可舍不得了。

过了一会儿,看他已经睡眼惺忪了,我就说:“睡吧。”

两张床,他睡在离我约两米远的地方。

对了,今天是他生日。

养猫的资格

早就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猫的了。记得小时候跟外婆住,养的第一只猫就是外婆买回来的。虽然儿时的记忆中有关猫的事不多,但我也的确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种小东西。

小时候猫是我的玩伴,从幼儿园放学回家,还有节假日的时候,都会和我的猫腻在一起。无聊了就会拿个毛线球什么的逗逗我的小猫,看着它跑东跑西的时候总会让我笑出声来。累了就会学猫睡觉的样子,也卷成一团,再把小猫往怀里一抱,让她陪我一起睡。平时我还会学它走路,学它伸懒腰打哈欠,学它叫。我的小猫叫起来的声音特别腻,听起来骨头都会酥了。长期学习下来,未变嗓的我也能以假乱真,还常去逗别人家的猫,想起来也会觉得很有意思。

小时候只是觉得小猫很可爱,但对猫这种动物并没有了解多少。慢慢长大了,发现猫也是种特有性格的动物。

举个例子吧。我养过很多只猫,也同时养过狗,初中时我就同时养过两只小东西。它们俩都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它们。可两个小家伙却经常闹别扭,互相争宠,而且在觉得自己失宠时的表现大大地不同。当我抱起我的小猫玩一会儿,我的小狗就会跑过来在我腿边转悠,找机会去咬我的小猫;而当我和我的小狗亲热一会的时候,如果被我的小猫看见了,它就会一整天不理我,非得我哄它老半天才会跟我“和好如初”。

小狗把我当成主人,把自己放在仆人的位置上;而小猫不同,它觉得我和它是平等的,哪怕它也知道是我在养活它。这突然让我想起了诸如“品德高洁”之类的词来。这么说好象有点贬低小狗了,不过小猫的确是种性格独立的动物。

记得在成田美名子的漫画《双星奇缘》中,有这么一段对白:“他会跟别人撒娇,可当别人真的伸出双手时,他又像猫一样溜走了。”

猫也很具有攻击性。别看它跟你撒娇的时候驯服无比的样子,一但惹恼了它,那爪子可不是吃素的。猫在开战时,总会利用灵活的动作取得一个有利的地形,或居高临下,或易守难攻,一对猫眼死死盯着对方,利爪也会从肉垫子里伸出来时刻待命。猫很聪明,又很灵活,攻击力也不弱,我的狗从来没在猫爪子下讨得好过。

心情好的时候会跟你撒娇,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躲得远远的,惹恼了它也会奋力反击。猫还真有几分人的性格,独立、傲慢、不卑不亢,还有一点自私。也就是因为觉得猫跟人有几分神似,所以有件事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上文提及的那只会撒娇的小猫,实际上是我捡回家的。那是个下雨的冬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垃圾堆里,我发现有只猫躺在地上,发出很绝望的哀鸣。我跑过去看,是一只大概几个月大的小猫,腿上好象还有伤,它白色的毛发已经被血水和泥弄得脏兮兮的。

看到我向它靠近,它跛着一条腿撑起身子,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用一种很凶狠的延伸警告着我。雨水打在它的身上,从它的脸上流下来,让我想起那句“受伤的野兽”。静立了两分钟,我小心提防着它的爪子,把它抱了起来。虽然开始时它也会挣扎,想从我怀里逃出去,可后来还是很安分地让我抱回家了。

给它处理伤口及洗澡的时候,它的叫声真让人心悸。后来再喂它吃东西,看它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又觉得万般可怜。因为我怕它的伤口发炎,也怕它得什么感冒之类的病,第二天就带着它去看了兽医。医生在给它处理好伤口并做了检查之后告诉我说,这只小猫很可能是在偷吃别人家里东西的时候被人打伤的,经常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不知道是责任心、怜悯心或是虚荣心作祟,反正我决定把这只猫留下来。但不管怎么样,初见它时它的样子真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养猫是需要负责任的,我一直都这么想。养一只猫并不是供它吃,供它喝,供它睡,再给它准备一盆猫沙就完了的。除了这些之外,感情的投入也是很重要的。

小猫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家庭成员,是你的伙伴,而非你的拥有物。为了这个伙伴,我们必须要在生活上作一点协调的。不要拿工作忙工作累当作借口不理小猫,多抽点时间陪陪小猫有助于彼此的感情培养。

小猫也是有脾气的,也许当你性质勃勃想跟小猫戏耍一番的时候,正好碰上小猫累了或心情不好,不想理你。这个时候要懂得体谅,人能有脾气,小猫就不能有吗?

小猫不会说人话,所以要注意跟小猫沟通,理解它的肢体语言。它在高兴时会“呜呜”,并且用前爪抚弄你。猫咪蹲坐时,若它的尾巴轻柔地摆来摆去,这表示它向你发出了玩耍的邀请;若尾巴抽来抽去则表示它生气了。除了表示高兴,“呜呜”叫声也可能表明它哪儿有疼痛或不舒服。当猫咪欢迎你时它会拱起身子竖起尾巴,在你的腿上蹭来蹭去。不要对小猫的邀请视而不见,说不定它下次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

人还应该学会宽容。由于天生的野性,小猫有时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可小猫自己并没有意识到。拳脚揍打的后果会让你很失望,小猫会疏远你,躲起来,变得孤僻,甚至离开你。小猫不是捣乱,只不过是在不适当的场合表现了它的自然习性。

养猫还得有很好的恒心。在共同生活的过程中,怎么也会遇到一些麻烦事的。因为自己的不便,或者因为小猫偶尔做错了什么事,甚至不再喜欢小猫了,就轻易地抛弃小猫,这是一种很过分也很不人道的行为。就算你能为小猫安置一个新家,也会对小猫造成很大的影响。

养猫好象很麻烦,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可一但你和你的小猫建立起了亲密的伙伴关系,你就能体会到个中的乐趣了。其实小猫也会很重感情的,有的小猫如果生病或者快寿终正寝了,它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慢慢等死,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够义气吧?

试试看养只猫吧,这种小动物会给你带来乐趣的。不过千万别忘了,感情是相互的,养猫是需要负担责任的。

东扯西拉

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有人送了她一束百合花。饭后,我妈他们有娱乐活动——麻将,所以我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还有那一束百合花先回家了。

看得出来,包扎这束花的时候很急,所以显得很粗糙。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一阵阵的花香仍然飘满了我坐的出租车。

回到家后,把许久都不曾用的花瓶找出来,把花插上。我不会插花,自然没办法把这些花倒腾得更加优雅美丽。反正一整天跑来跑去,吃了饭又当了一回搬运工,早累了,就这么着吧。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有关斯特劳斯的片子,叫《美梦成真》。片子倒不怎么样,但不时传来的圆舞曲和花香混在一起,着实让我眩晕了一阵。

突然有个自私的想法。把花瓶搬到自己房间的写字台上,换上一身松松的睡衣,再泡上一杯咖啡,听着《Eyes on me》,对着花发呆。

音乐、花、咖啡,还有窗外吹来的风,这下听的、看的、闻的、尝的,还有感觉的就都齐了。

“这感觉不错,要有个人来分享就更好了。”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可立马就让我把它驱逐出境了。呵呵,这么想算什么啊?该被人说成思春了。

嗯,不对,好象离题了,再接着说花。花还是那些花,就放在写字台上。可咖啡杯已经见底了,嘴里也不再是咖啡的香味,而是雀巢的那股子淡酸。音乐还是《Eyes on me》,周而复始一遍一遍地播。我的英文不算好,全凭听力自然听不懂歌词唱的是什么。我也懒得去看歌词了,这样正好,不时听得懂几个歌词,但又少有一句都听得懂的,不注意去听,也不知道王菲那厮唱到那,唱了第几遍了,权当根本就没结束过好了。

百合花可真漂亮,越看越觉得漂亮。大气、端庄、含蓄、优雅、矜持……得得得,该打住了,又不是广告词。百合花的花语是什么来着?对了,希望爱你。

这个花语怪怪的,难道想爱某个人还得向上级打报告申请审批不成?瞪着刚才还被我百般怜爱的百合:“我就要爱,你管不着!!”而后又莞尔一笑,对着镜子说:“你有病。”

百合花虽香,可闻了这么一会儿,鼻子也差不多习惯了。只有轻风过时,能闻到一点淡淡的味道。也许什么东西都是这样吧,一但习惯了之后,只有在什么东西提示你时,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虽然他一直都存在。是刚开始的感觉好呢,还是现在的感觉好?说不上来。

花瓶旁边放着一瓶香水,Hugo Boss,别人送的。

“可我还真的习惯了有他的日子,习惯了那隐隐飘出凭外让我眩晕的淡淡香味,象你的声音让我陶醉;习惯了那流动的绿色液体的光亮,似乎能看到你的妖媚;习惯了瓶中压抑的气泡的呻吟,就象你对我的不满和抱怨,让我惭愧……透过小小的玻璃瓶,听到的,看到的,触摸到的,感觉到的,全都是你!”

“被爱是幸福,爱人是痛苦。”狗屁理论,爱人是幸福才对,被爱可未必觉得幸福。不过,如果爱的人又爱你就另当别论了。

呵,又开始扯了。

百合花香,香水也香。百合花香清新淡雅,香水香富于变化;百合花香忽隐忽现,香水香绵长不变;百合花不但香还可做装饰,但却不如香水能让香味留在你身上。

脑子又开始急转弯了,想到一个词:茹人饮水。

扯得太多,脑子越来越迷糊了。再泡杯咖啡吧,这次真打算发呆了,脑子空空的那种,休息休息。

最后一句:对自己好一点。

抓狂

酒,红色的,顺着喉咙滑下去,一缕热线从舌头往下蔓延。

泪,透明的,沿着脸颊落下来,一丝冷气自脚心向上传播。

甜甜的、酸酸的、涩涩的,葡萄酒特有的味道。咸咸的,苦苦的,也是涩涩的,泪的味道。

记忆里流泪的感觉还依稀存在,可切身感受却是许久不曾有过的了。哭不出来,没关系,喝酒也一样。

喝酒,不干杯,慢慢品味。

我在抓狂,别理我的好。

恋爱的感觉

胸前一紧,感觉呼吸困难。鼻子酸酸的,有氯化钠溶液往下掉的趋势。

看到他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看不到他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他在转悠。

和他有关的一切都很有趣,哪怕是盯着看他的睡相。

什么东西和他扯上关系就是好的,比如他的声音,哪怕他刚喝下一瓶硫酸。

遇到他以前觉得自己挺坚强,遇到他之后发现自己很脆弱。

钱越来越不够花,电话、手机、打车、唱歌、跳舞、看电影、泡吧……

做什么事都没办法集中精神,除了发呆之外。

嘴上说不生气,心里却投反对票,结果是想尽办法惹他生气,然后又去哄。

总是想尽办法去试探他,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却老失望,因为他像块大木头。

无聊

清晨八点过九分,不是刚起,是一夜没睡。

接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是一个追我的人。

现在脑子里不是他说的话,而是这一个多小时花了我多少手机费。

肚子饿了,做白煮蛋吃。

甜甜的、咸咸的,不过都淡淡的。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