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非常英国的性丑闻》

去年是《沃尔芬登报告》报告发表50周年,也是英国同性恋非刑事化40周年,于是找了很多资料来看,还写了一点东西。当时就知道有这么一部片子了,过没多久也找到了下载,可因为连英文字幕都没找到,又不想随随便便看过就算,所以只好一直放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总算是看完了。

片子看得我很郁闷,不仅仅是语言障碍的问题。影片中有很多的采访,一些出生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同性恋者。听他们诉说五十年前的见闻、经历和感受,我有些恍惚,也有一点茫然。他们所说的那些,有一些从未发生,有一些已经改变,但还有很多很多,现在仍然在我的身边。

从古到今,中国貌似都没有针对同性恋的刑罚。这相比经历过“大清洗”的英国同志们来说,是比较幸运一点。但所谓的优待也就仅此而已了,大陆的同志是一群隐形人,被社会整体忽视的一群人。只要不捅人(如毛宁案),不搞正太(如红豆案),不集会(电影节),不涉黄,不传播HIV,爱咋咋,别出声就可以。中国版《公民关系法》?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有没有这个机会看到。

似乎变成纯抱怨了,好吧,打住。对这部片子有兴趣,可以到这里下载。想看看中文介绍,请移步至Vale of the Still。很抱歉,我还是没找到字幕。

另外,影片中并没有交待与Montagu和Wildeblood一同受审并获刑的Michael Pitt-Rivers是怎么回事,影片的这个部分也跟我曾查到的资料内容不符,一并提及一下。

1953年8月底,Montagu跟一个名叫Kenneth Hume的电影导演,约了两位童子军在Montagu的海边小屋度周末。随后Montagu因丢失了一架相机而报警,但警察到来后,两位童子军却声称被强暴,Montagu和Hume因此被捕。

1953年12月对该案进行了庭审,但没有获得结果。警方于是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这才牵扯出了Wildeblood和Montagu的堂弟Michael Pitt-Rivers。两人随后也被逮捕,罪名是1952年夏天与Montagu合谋,在海边小屋中猥亵了两名英国皇家空军McNally和Reynolds。

针对三人的审判于1954年3月15日开庭,这才是影片中有所表现的那次庭审。第二次庭审似乎没有Hume什么事。至于第一个案件中声称被强暴的两位是不是McNally和Reynolds,我找到的资料中也没有提及。

总之,疑点还是很多。第一个案件怎么看,都像两位童子军行窃后害怕,反咬一口。如果这两位童子军就是McNally和Reynolds,那McNally和Wildeblood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很难想象,若没有爱情作祟,Wildeblood会在法庭上说出那句著名的:“Yes, I'm a homosexual.”

或许行窃的只是Reynolds,其他人都是被牵连?不过我找不到更详细的资料来证实就是了。

艺术与色情

中法文化年时举办的印象派画展,我有去看。在《吹短笛的男孩》前发了好一会呆,我对同去的人说:“这幅画给我一种‘有所图’的感觉。”那个人回应我的是一句提高了声调的反问,饱含着“莫名其妙”的意味。

然而随后我就在画作旁边的介绍上看到,作者马奈曾几次试图融入当时的主流,也从未参与过针对印象派画家举办的画展。《吹短笛的男孩》就是作者于1866年向官方沙龙展提交的作品,但是被拒绝了。

无论对油画还是油画史,我都一窍不通,自然并不了解巨匠当时的心路历程,更不敢说这是印象派先驱大师在对学院派献媚讨好。这两件事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很有趣的巧合。


曾见过模特本人摆同样姿势站在画作前的照片,再次后悔当时没留下。

而这一幅画的作者叫李明顺。若对其人或其作品感兴趣,请移步至他的blog官方网站。画作中的模特叫刘晓峰,身高182公分,今年应该20岁,就读于北京舞蹈学院。

这一次,我的观感应该没有那么特立独行,应该跟大部分人都一样了吧?

想想也挺有趣,油画、雕塑都是艺术,而自拍、AV却是色情。前者即使一丝不挂,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放在新浪博客上。后者却注定被删、被封、被砍,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么,二者的界线在哪?其实就我来看,艺术和色情没有区别。因为无论是美丽的程度,还是带给人的愉悦,都是一样的。

速水重道:EDWIN牛仔裤广告

速水重道(速水もこみち,Hayami Mokomichi),原名表重道,1984年8月10日生,东京人,身高186公分。

第一次看到这支广告时,确实有被萌到。因为镜头总是往下半身招呼,长腿、胯部、屁股,晃来晃去。当然,厂商花钱请来帅哥,脸也没浪费就是。活着真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不过我喜欢的其实只是广告本身而已。至于速水君,貌似不太合胃口。

上面的视频来自土豆,有时可能需要刷新一下才能打开。YouTube的版本Embedding disabled by request,有需要的话请移步前往YouTube的页面观看。

另外YouTube上还有速水君为同一个牌子拍摄的08春夏版08秋冬版,有兴趣也可以顺便翻翻。


这张照片让我很邪恶地想起了某部激片,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得出是哪一部?

世艾日,做测试

12月1号是世界艾滋病日,决定去做一次HIV测试。一方面凑个热闹应个景,另外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小城的疾控中心工作状况是什么样子。

疾控中心电话很好找,一搜就有。网站也有,可翻了老半天却没发现具体地址。打电话过去,问清楚工作时间和位置,出发。

搭电梯来到11楼,拐弯就看见墙上贴着一条标语:“同志,请说普通话。”

找到皮防科,进门说明来意。一位穿白大褂的女性工作人员先问身份证带了没,不过随后一直都没有检查也没有登记。再问上一次高危性行为距今可有3个月,并试图说服我没满就别做测试了。最后只好问:“不管是否满3个月,我现在想做一次测试可不可以。”

被另一位可爱得多的女性工作人员领到另一个房间,问我是否愿意顺便参加一个问卷调查。于是填了一式两份的同意书,还有一份颇长的调查问卷。问题主要涉及年龄、学历、工作及收入、婚姻状况、交友途径、性伴侣数、艾滋病传播途径了解程度、是否有偿提供或接受性服务等,可能会让人顾虑的地方则有姓名、住址和联系方式。

抽血5毫升后让我签字,因为有20块交通补助可拿,意外。只是忘了问,是补助调查问卷,还是补助HIV测试,还有不参与调查是否可以进行免费检测。本以为跟我同样想法,1号去做个测试的人会不少。但从登记表上看,上一次有人领取交通补助是在11月28号。

另外还被问及是否需要保险套,顺手拿了一盒,只是仍然要签字。回家后拆开看了一下,有两个套子和一包润滑剂,牌子是雅润,没有写厚度,没有标注可以食用。

临走前问什么时候可以知道结果,回答说第二天。再问是否可以电话查询,回答说不行,必须跑一趟。道谢,走人。

晚上洗完澡后发现,抽血的那只手臂有很大一块淤青。可能是操作不当,针头弄破了血管壁,导致皮下出血。

2号打电话,那位比较可爱的女性工作人员已经记住了我的名字,并告诉我因为疾控中心开会,检测报告要3号才能出来。

3号早晨在床上接到电话,“您的检测结果是阴性,没有问题”。还说希望我能去拿一下检测报告,因为“我们这里堆了很多”。

再次跑到疾控中心,去取了我的《HIV抗体筛查报告》。其上注明了姓名、工作、住址等内容,并标注了保密级别“秘密”,结论是“HIV1+2抗体筛查阴性”。1号时签署的同意书上还承诺了梅毒和丙型肝炎抗体检测,似乎没做。

《Another Country》的一点历史背景

1957年9月3日,一个由当时英国政府授命成立的委员会,历经3年的工作,发表了《同性恋犯罪和卖淫问题调查委员会报告(Report of the Departmental Committee on Homosexual Offences and Prostitution)》。出于传统,提及这份报告时常被冠上委员会会长的名字,史称《沃尔芬登报告(Wolfenden report)》。

《沃尔芬登报告》认为,道德应被分为公共道德和私人道德两类。法律,尤其是刑法,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是保护公民,使他们不受侵犯和伤害,即维护基本的公共道德。而在私人道德领域,无论道德与否,法律都不应该多加干涉。《沃尔芬登报告》可以说是为同志运动,甚至更宽泛的人权运动提供了“理论基础”,其历史意义丝毫不逊于日后所发生的“石墙之乱”。

这么大牌的事件,追本溯源起来,最后可以找到本片主角的原型,Guy Burgess的身上。

二战时期,当时的苏联成功策反了五位英国籍的间谍。由于这五人都曾在剑桥大学就读,故称“剑桥五杰”,其中就包括Guy Burgess。由于这五个人都出生于英国,且都有非常良好的家庭背景,甚至可以进入英国政府核心部门工作,其价值和意义可想而知。也因此,当Guy Burgess和Donald Maclean于1951年身份暴露叛逃莫斯科时,震惊了英国朝野。而这一事件,可视作接下来所发生的,针对同性恋的“大清洗”行动的直接诱因。

Guy Burgess是公开的同性恋者,他的叛逃使当时的英国警察几乎将“同性恋”和“叛国”视为等同。随着“大清洗”的愈演愈烈,很多有身份有名望的人也被牵涉其中。例如被称为“英国剧坛三雄”之一的John Gielgud,就曾因“强制猥亵”的罪名而被捕。

1954年3月15日,Edward Montagu和Peter Wildeblood被起诉,罪名是猥亵了两名皇家空军。这次庭审持续了8天,引起社会公众的广泛关注,可谓“大清洗”的高潮。庭审期间,Peter Wildeblood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者。事后涉案被告均被判有罪,并入狱服刑。2007年英国Channel 4为纪念《沃尔芬登报告》发表50周年所拍摄的《A Very British Sex Scandal》,讲述的就是这个故事。

持续的“大清洗”引起了英国社会的道德恐慌,英国政府为了避免社会动荡,于1954年8月24日授命John Frederick Wolfenden组织一个委员会,对同性恋及卖淫等问题进行调查,这就是《沃尔芬登报告》的由来。

十年之后,一直到1967年7月27日《性犯罪法(Sexual Offences Act 1967)》获得通过,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同性恋非刑事化才得以实现。而同性“伴侣关系”合法化,更是要等到2004年才借由《公民关系法(Civil Partnership Act 2004)》获得承认。如果从《沃尔芬登报告》算起,这一历程整整经过了半个世纪之久。

《快乐工厂》:两个结论

我怀疑,我变成了一个怀疑论者:是不是脱了就会红?不过我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一个陈述句。

这部片子有三个故事。

一个漂亮的妓女被一个开敞篷跑车的有钱老头嫖了。导演花了足够的篇幅描绘老头充满皱纹的皮肤,足够到让人想起“衰老”和“青春”这两个词。工作完成后老头开车送漂亮妓女,漂亮妓女哭了,充分显示了她的不专业和不情愿。或许是因为不忿,又或者是想发泄一下、享受一下、炫耀一下,总之漂亮妓女接下来当着一众同行姐妹的面,嫖了一个主职卖唱,兼职卖身的年轻纹身小帅哥。我想,假如那个晚上她的恩客并非老头而是罗子涵,嫖小帅的50块新加坡元(合人民币约280块)应该就能省下了吧。

对嫖妓熟门熟路的阿兵哥罗勇豪带领战友罗子涵去结束他的处男生涯。声名在外的片段我没有错过,只是那一根的漂亮和生动之处,我没发现。不过这一个故事里的三人都很纯洁,非常纯洁。罗子涵居然问妓女雪儿:“为什么做这份工作”,得到:“我父亲死了,我要赚钱养家”的答案时又大哭特哭。雪儿为了安慰罗子涵撒谎:“骗你的,我当然是为了买衣服和包包”,转过头又为了挽留对方说:“中国的女孩子没有人会赚这种钱去买包包和衣服”。至于罗勇豪,帮战友选店家、讲价钱,为了让战友安心还枯坐在外等他办完事,理由?他是同性恋,他哈罗子涵很久了。这不叫找虐,还能叫什么?

杨贵媚是很有戏,可是她的那一段,很难懂。从母亲打晕嫖客并打算带着女儿离开现场看,那个房间并非她们的家。那女儿本来是在外面闲逛,怎么知道母亲接客的地方,又怎么会买烟送去,莫非母亲本就打算让女儿接班?若非看过情节介绍,我绝对想不到ananda everingham饰演的会是一个“艺术家”,只会以为他是一个变态跟踪狂。影片结尾最后一个镜头拍的是ananda的钱包,同样让人困惑。母亲把自己钱包里那张女儿的照片给他了?把女儿交给他,卖给他?反正,不太懂。

结论有两个:钱很重要;趁着青春多ONS,免得老了只能嫖。

《爱在暹罗》:标准低一点,就会很完美

这并不是一部“同志电影”,至少会让人怀疑动机不纯。若是抱着恶意去揣测,Tong洗澡的部分、花园吻戏,甚或整个“正太美少年相恋”的设定,都是出于吸引注意力的考量也不一定。

Mew被父亲遗弃、Tang失踪、Tong搬家、阿嬷去世、Tong母得知Tong父的病情、Tong被朋友怀疑性取向,以及Ying和Mew最后的泪水等等,全都被处理得淡淡的,淡到让我觉得Tong父母偶尔的表现会太抢戏。结局更是神妙,Tong母都发下了“你选一个喜欢的就好”这道免死金牌,那“我不能当你男朋友”究竟是为什么?相较而言,没交待June电话那头的Da是谁,她为什么想去美国,最后她又为什么离开曼谷,都不算什么了。

或许,长大不仅意味着失去、接受,还有复杂,变得更复杂,像我现在这样。片子么,其实还不错,至少挺“好看”的。

音乐剧歌手Vincent Bueno

突然想听《Singin' in the Rain》,于是在YouTube上翻,就撞到了这位。

生于1985年12月10日,身高没找到,菲律宾裔维也纳人。2008年1月12日,在奥地利ORF电视台办的“Musical! Die Show”音乐剧选秀节目里拿到了冠军,红了。

这位在华语地区没什么名气,不知道为啥。唱得还不错,又投入又声嘶力竭的,特别是下面这一段《Jesus Christ Superstar》。不过跳舞就不敢恭维了,上面那段里的风车,雷得我够呛。